如您所见
外热内冷的非群居性动物
是个脾气不好的人,不为任何人的喜怒哀乐负责。

十 六 日 反 記 憶 謀 殺

“我的愿望是,世界毁灭吧。”

 

他这么说的时候,脸庞转了过来,眼里藏着星光。他发上的最后一丝钴蓝也被剪掉了,只留下新生嫩草一般的莹绿,眼睛的伤却是不可逆转的,原本珍珠色的义眼也在不久前被摘除了,戴着浅蓝色的医用眼罩。

 

遥有时候想,受过这样伤的人,想必在此之前一定有着跌宕起伏的一生吧。而自己既没有对方坦然的性格,也没有他敢作敢当的气质,自己的这份沉默寡言就连总执行人也感到烦闷的厌恶,或许只是像是没人愿意照顾的固执老人被丢进养老院一样。他虽羡慕,但对方说出那句话时他还是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绯色的眸子里写满了惊慌。

 

“——开——玩笑的。”浦噗嗤一声笑了,似乎对遥的这个反应很满意,噙着笑从窗台上跳下来。“今天在违规记录里看到的。那个人在信里写道,‘我的愿望是世界毁灭’,多有意思呀。”他拉起还有些呆滞的遥的手走在前面,薄荷绿的发梢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我负责的违规者叫法斯法菲莱特,说实话我对他挺感兴趣的……写的东西大多都是寄给同一个人,叫——辰砂吧,好像是叫辰砂。听起来有点异域的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他顿了几秒,似乎真的在琢磨这个名字的音节。“从小到大,从考试进步周末玩乐到战争现状战术战略,写什么的都有。大概在十九岁的那年秋天吧,他在寄给辰砂的信中写道,‘我的愿望是世界毁灭吧,辰砂可以为我实现吗?……但是世界毁灭了你该如何是好呢?我在夜中辗转反侧,如果我爱的这个世界真的如我所愿毁灭了,我也会和你死在一起。死亡和爱情都是永远的陪伴,至少在这样的时代可以如此解释。’嗯……尽是难懂的句子。”

 

遥没说话,他从未和浦提起自己负责的违规者的名字,好在对方也不在意这种信息的不对等。他知道自己不应也不能去好奇违规记录的那段的人究竟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但依旧能感到对方的压抑和痛苦。或许是因为那孩子的自述和信件与自己同样的了无生趣,最后也只能被后辈扔进养老院里,于是最后想为自己的同道中人保留点隐私,只是完成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

 

但浦和自己不一样。他抬头,留着薄荷色短发的男孩偏过头去望着厚厚的防弹玻璃外的夜空,梦呓般地喃喃自语:“但是看着他的信,我有时也会隐隐的想要探寻……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即使真的像总执行人说得一样残酷血腥,遍地是为非作歹无视「真理」的违规者——但我至少觉得,遥,我至少觉得——”

 

“——这个叫法斯法菲莱特的违规者,是很爱很爱信件那端的辰砂的。”





 

P.S.

 
 

我写好烂。沙雕阿轩在线ooc。我没弃试验趴没忘点文没开新坑。我就摸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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