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见
外热内冷的非群居性动物
是个脾气不好的人,不为任何人的喜怒哀乐负责。

【文野‖太中】未亡人未眠

❀还是短打,捞上一篇《港岛愿景》

❀第二次写太中,快看我又瞎几把取名字了x



《未亡人未眠》



1.


午夜两点一刻。


凛冽的,仿若淬了巨毒的利刃般的目光。广津与医务人员交谈过后回身迎上的,就是如此地狱般的场景。他与历代最年轻的干部太宰治之间的几次共事,不是听他碎碎念着完全自杀手册,就是替他打几盘新出的游戏,虽然有关太宰治恐怖一面的评论传得满黑手党都是,但百闻不如一见,历经两代更迭的老人也不由得在这样压抑的杀气下低了头。


“……怎么样了。”黑发的少年自从傍晚回来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再开口时嗓音免不得有些沙哑。


“……这是故意针对「双黑」的异能。”广津一五一十地汇报,“敌方的异能极具瞬时攻击性,在一瞬间内就已经摧毁了中也先生的骨骼,即使是您的无效化异能,再施展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太宰治沉默了,他的身上还有许多未来及处理的外伤,一张平日里引无数人侧目的清秀脸蛋此时血迹斑斑,表情也是凝固的。昏暗房间内其余人员都齐刷刷地跪下微微颔首,像是为谁送着最后一行。广津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放轻了对少年的语气。


“或许您应该……最后去看看中也先生。”



2.


「太宰治,我从未看穿过你。」


他坐在他的小搭档床边,缓缓地展开那封信。这信是中也最信任的一个部下双手呈上给他的,他说中也先生知道黑手党的工作不会一直一帆风顺,便嘱托他一旦自己有了什么意外,就把这封信转交给太宰治。信纸干干净净,依旧是那人不怎么好看的小字,却一笔一划浸满实情。太宰回头看了一眼,而这字的主人此时却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他往日里最不屑一顾的针针管管,蓝宝石般的眸子紧闭着,呼吸微弱。


「我想到了若是提前和你讲我写了封信留给你,你定要嘲笑我三天三夜吧。但事实上回首我不长也不短的一生,值得挂念回忆的人实在不多,即使你总是故意气我,想方设法地扮出一副和我不对盘的样子,我也要承认你是我的搭档,是我相处时间最长的同龄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把这些话特意留到这个时候再讲,即使你再在我耳边唠叨你的疯言疯语,我也都听不见了,终于落个清静。


「我从未看穿过你,这是我的真心话。只有战场上和你并肩战斗,把背后交于对方时,我才能暂时忘记这些始终冲刷不去的疏离感。


「我在你辗转反侧的床头翻阅过你的完全自杀手册,在森先生口中听过他转述的你『人活在这世上真的是有意义的吗』的问题,看过你来我办公室里蹭酒喝时转头,计谋得逞的坏笑后一闪而过难以名状的落寞神情。我始终觉得自己虽然是你的搭档,却从来没有理解过你。这使我感到很抱歉——直到这时我才能坦然地这么向你自白,纵然我对只有你单向对我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这件事经常置气,但我同样也经常反思在这段或许我们都不太情愿的关系里,我作为你的搭档是不是不太称职。


「某年某月某日,工作过后的疲惫反倒使我一时兴起,去见了你那位经常挂在嘴边的朋友,织田作之助。他把你描述成一个只是太过聪明的孩子,那让我更加无法理解,觉得自己离真实的你比任何人都要遥远。那天晚上我冲进你家把你从床上扽了起来揍了一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气得七窍冒烟,把你床头摆的绷带卷都砸到你身上,骂你死什么死,为什么天天闹着要去死。」


太宰不由得笑了一下,顿了一秒后又抿紧了唇,从被褥下翻出中也纤细苍白的手来握住。他当然记得那天晚上,他赭发的小搭档暴跳如雷地冲到他家,坐在凌乱的绷带中的自己本来还有些发愣,看到对方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的蓝眼睛后又不禁弯了眉眼。他那时候也是这么捉住中也长年匿在手套下的手,轻轻地说——但是我现在很开心呀,这不是中也想要的答案吗。


「我想要什么样的答案,我自己也不知道。直到最后,直到我写下这封信的这刻,我也不知道你那青花鱼似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鬼东西。但我想烧了我的帽子后洋洋自得的你,在我办公室里喝醉后耍酒疯的你,战斗中受了重伤后缠着我把你背回总部的你,脸上的笑容是真心实意的。


「这样就够了吧。你这混账家伙,就在我死后的日子里永远怀念天天被你欺压的我吧。也不枉我忍了那么久,当一回你的搭档了。


你的


中原中也」


黑发的白雪公主坐在再也不会苏醒的小矮人床边沉默了良久,伸手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清秀的眼睫。可那紧闭着的薄薄的眼皮后,永远都不会再有蓝宝石般的双眼闪闪发亮了。


“中也睡着的时候,远比平时要安静可爱多了。这种话,本来是应该早些说给你听的。”


他说着,空荡荡的病房里却没有人回应。


“我把攻击你的那人杀了,甚至都没有拷问他幕后的真凶。你同样也会笑我三天三夜吧?笑我打骂着教给芥川君的道理,自己这时候却都忘了。”


“红叶姐……红叶姐她已经因为你哭了一晚上。还没有联系上去外地交涉的森先生,但他恐怕也会很伤心的吧。中也,你不是最敬重他们二人的吗?每次随意地开个小会,都要抓着我的衣领把我按时拖去,从来不迟到,从来不让他们操任何心。中也……”


青年顿了顿,右手的绷带突然松开了一角。他用冰凉的手背碰了碰中原中也尚且温热的脸颊,“不……没事了。我的搭档。”他弯了唇角,“晚安,中也。”



3.


翌日早晨六点四十七分,终于恢复联络的森先生联系了他的一位故友,发上别着金色蝴蝶的医者拎着医药箱从病房走出来的时候看了太宰治一眼,青年则是沉默着颔首。


他小心翼翼地扒在门框边上探了个头,像是他每次躲过森先生的眼线溜去搭档的办公室捣乱时那样。他最熟悉的青年坐在病床上望向窗外,听到他的动静后回过头来,手里还紧攥着那封信,克莱因蓝的眸子里尽是不满。


太宰张了张口,笔直地向着那人走过去。


“滚蛋太宰,你就把老子这么真情实意留给你的信扔在这……喂你这黑眼圈?……”


“中也,没死真是可惜。”他笑了,在中也的挣扎下还是趁着身高的优势揉乱对方的头发,“毕竟你就享受不到了——即使你从未看透、却觉得还是待在你身边最开心的我,对你的怀念呀。”




——未亡人未眠——



—Fin—




废话一箩筐的P.S.


写这篇文初衷是想表达我对双黑的理解(双黑真的老坑了事到如今我还在理解啥),看很多太太都写中也是最了解太宰的怎样怎样,我自己其实觉得倒不是这样,织田作和森先生都比中也要了解太宰。在我心里中也其实不是太能懂太宰为什么执着于死,搞不懂太宰脑子里在想什么,但他不会在意这些,虽然爱发脾气,但实则对太宰的包容度很高。中也是个很真性情的人,他对太宰的感情是很纯粹的,即使身在黑手党这样的地方,双方都是经历不能说普通的人,但他对太宰就单纯得好像是学校里看不惯的同班同学,打打闹闹相互嘲笑不断绝交又和好。他对太宰是不掺杂利用之说的,相反是充满信任,这其实就是对太宰来说可贵的地方,所以太宰才能放下戒备和中也相处。太宰对中也则是表面上各种嘲笑中也傻,觉得这就一小屁孩跟自己完全不是一个level,但只有和中也在一起的时候是最安心,过于聪明的孩子才会放下那些不开心,会无意识地露出这个年龄该有的青涩和幼稚。这就是我get到的双黑,即使中也不是100%地搞懂自己这个病病的搭档到底咋回事,但并不影响他们对于彼此来说都很重要,就已经很尊啦。


感谢你看到这里,喜欢就给我个红心蓝手和评论叭kkk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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